白桑依言改了口,还是让他回去。
陪护椅展开后没多大地方,又窄又短还硬,戚白长手长脚的,真睡一晚明天起来该全身都不舒服了。
戚白没动,宛如没听见。
白桑看着这样的戚白,有些无奈。
她以前整天围着老公儿子转,老公背叛了她,她日子就没办法过下去了。
十几年前她千疮百孔离开时没让戚白送,如今离开她也不想让他看见。
病房卫生间有镜子,她每天看着自己头发一把一把掉,迅速衰老。
镜子里的人怎么能这么丑?
白桑心里如是想。
比十几年前离开时还狼狈。
“我说了我当时是喝醉了,什么都不知道,你要是非要离婚?好,离就离,我看你离了我怎么活!”
“儿子?他姓戚是我的种,怎么可能跟你走?”
“你嫁过来这么多年靠我养着,除了会做点家务还会做什么?儿子跟着你饿死吗?”
“白桑你能不能不闹了?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……”
白桑已经很久没梦到旧事了。
那段时光对她来说是噩梦、是人生中最昏暗的时光,朝夕相处的丈夫撕下假面,明明是过错方,却脸红脖子粗地冲她怒吼,说她胡搅蛮缠,不顾大局。
原本温馨幸福的家忽然就变味了,变得陌生,恶心,黏腻让人喘不过气。
白桑从梦中惊醒时,隔壁陪床大爷的鼾声如雷。
她有些疲,费力忍痛撑起身,就见床尾戚白蜷缩在陪护椅上睡着了,被子有一半落在地上。
借着走廊透进来的灯光,白桑能看见戚白皱起的眉头,可见对方睡得也不安稳。
轻手轻脚地下了床,白桑弯腰把落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,轻轻盖在戚白身上。
白桑没发出丝毫动静,盯着戚白的睡颜看了好久,才缓慢地挪回床上。
等白桑重新睡下,闭着眼的戚白眼皮才轻轻一颤,继而归于平静。
病房的鼾声此起彼伏,仿佛要在这个黑夜分个高下,这种环境下没有静音耳机,实在很难入眠。
四次,戚白默默在心里计算。
她不要自己,却能忍着身体的病痛,一晚上起来四次给自己盖被子。
戚白心中心中酸软说不清是什么感受。
总归是不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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