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开口缓解稍有焦灼的气氛，“哪里？你这丫头怎么能这么想。我们的意思是，陈夜同志心有大义，是为天下楷模。”

陈夜叹气，“别夸了。咱们能不能真诚一点？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。你们不会在S城待很久的，后续重建是需要那么多东西，S城啥也没有，连块废铁都要去旁边的废墟城市里翻。”

“陈小姐说全部物资交由国家统一管理分配，我看也不尽然吧。”

张维道，你不说话，没人会认为你是个哑巴。蒋兰川咬牙切齿在心中腹诽。

陈夜冷眼瞟了他一眼，“张秘书是觉得，我也应该接受，每日统一分配食物吗？”

“那当然了，大领导们每日的饮食配送也都是统一的。你们这些天也是这样安排的啊。你既然要将S城的管理权送出去，要实行统一管理，当然不能例外。”

她拿起果盘上放着的苹果，轻轻把玩着。

场中其他人这会都没有说话，陈夜看了一眼江淮，他与蒋兰舟也没有说话，似乎都在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回答。

他们放任张维道，不也是一种试探。

“噗”的一声轻响，一阵带着果香的汁水，四散落在了桌子上。有不少还溅到了江淮的手上。

陈夜面前的桌子上，落下了一堆的苹果碎渣。

她揉着右手，尽量让上面的渣糜往下掉落，又抽过一旁的纸巾，轻轻擦拭。最后端起座上的茶杯，笑着看向张维道：“张秘书，想看电视上那种武林高手，徒手捏碎杯子的表演吗？”

不过她最后还是将茶送到了嘴边，喝了一口，“算了，我不想表演给你看。哪天你要是能表演一下就好了。”

张维道面色阴晴不定，只看着她，没有说话。

“你们也听说了吧，觉醒异能者都是被感染过的。你没被感染有点可惜了，这样就没有这个机会了。”

听着陈夜这看似驴头不搭马嘴的话，江淮的太阳穴隐隐疼了起来。

“小张，陈小姐还是个小姑娘。”转头又说：“陈夜同志，不必管他！”

陈夜却似笑非笑地侧脑看着张维道：“你看，江老大还是一如既往地惯着我。你是不是有点羡慕？”

桌下传下一了声异响。

众人在低头的时候，江淮目光阴暗地扫了眼张维道。

随即，张维道低头了片刻，笑中夹着一丝不情愿，“对不起陈小姐，是我说错话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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