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夏，明月高悬。
一处不是太高的山上，横着一块大石。
夜色下，两道身影，相对而坐，面前还摆着酒。
“老龙，咱俩可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啊。”
说话的，是一个身着灰衣，不修边幅的老者，手里端着酒杯，话落，滋溜一口，喝了个干净。
他的对面，也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。
不过，他一袭黑衫，看起来气质非凡。
“是啊，很久了，你也不去龙海，自然不能一起喝酒。”
须发皆白的老者，笑了笑。
“你倒是放心，就让你把宝贝孙子在龙海折腾……”
“折腾？龙海有什么好折腾的……再说了，有你在那，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。”
灰衣老者放下酒杯，笑着说道。
“也是，你不管在哪，都能算得出来……要是真有什么事儿，肯定就提醒我了。”
黑衣老者轻捋胡须。
“不不，那小子的命，我看不透。”
灰衣老者摇摇头，又倒了一杯酒。
“偶尔窥透天机，但又天机不可泄露……不能干涉，只能一个人知道。”
“嗯？这世界上，还有你看不透的？”
黑衣老者很是惊讶。
“你之前不是说，杀破狼应在他身上么？”
“没错，这就是我窥透天机看出来的。”
灰衣老者点点头，随即抬起头，看向满天繁星，眯起了眼睛。
“那小子……又去那伽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黑衣老者一怔。
“难道这你都算得出来？”
“你真当我神仙？我当然通过我的渠道得知的……不过，看这星相，也是能看得出来的。”
灰衣老者说着，抬手一指。
“那就是杀破狼……他上次去，我窥透天机，提醒他有血光之灾！当时我还有点奇怪，怎么那么容易就看出来了！后来我才明白，那血光之灾不是应在他身上，而是应在那个苏小子身上！本来对萧晨来说，这血光之灾是九死一生，搏得是那一线生机……可对于苏小子来说，那就是十死无生了，根本没有那一线生机！”
说到最后，灰衣老者轻叹一声。
“生死有命，这也不怪你……你也说了，你不是神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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